假期里,四個人臨時組團,出發(fā)去盂縣上社鎮(zhèn)亂石村。還未出城就心情雀躍,行至鄉(xiāng)間道路,更是開心不已。從鄉(xiāng)鎮(zhèn)到村里,道路新,好走。山間田野五月的新綠、路邊的清清溪流,讓我覺得這小小鄉(xiāng)鎮(zhèn)像莫奈的花園。 我們在上石塘村臨時逗留,村口的老鄉(xiāng)十分熱情,主動帶著我們在村子里轉悠。只要我們稍露驚訝,他們便熱切地引我們上前細看;未被發(fā)現(xiàn)的景致,他們也爭著介紹。那超大的石磨,仍在他們的生活里運轉,墻上的標語,承載著時光的記憶。推磨、拉車、扛鎬、背筐,在山坡上奔跑嬉戲,我們稀罕地體驗著,老鄉(xiāng)們則笑得燦爛?!斑@娃可真逗笑?!贝緲愕目滟澙餄M是親切。 圍坐在街邊閑聊,他們的鄉(xiāng)音里反復出現(xiàn)著一個神圣的詞語——國家。他們說:這路是國家剛給修的;村里這棵古樹,是國家讓保護起來的;冬天取暖的燃料,是國家發(fā)給的……而此時,我們的快樂和愜意,也同樣源于偉大祖國的庇佑。 繼續(xù)前行,亂石村映入眼簾。這里并無亂石堆積,泥墻土瓦的房屋,透著天然質樸,與山野完美相融。一位大姨身著整潔衣衫,安靜地坐在自家院子里曬太陽;老漢身著老式勞動服,從院中走來,精神矍鑠。整個村莊,雖少有人煙,卻呈現(xiàn)出一種渾然天成的質樸美感。山坡上的石級、窯洞頂上隨風搖曳的艾草,充滿生機。屋舍雖小,可老兩口卻將全村資源獨享。哪個院子空著,便在那兒種花;哪處屋頂有土,便種上綠草。久居深山,他們渴望交流,雖是初見,我們卻暢談得起勁兒。他們的兒女,都走出大山奔向城市,逢年過節(jié)歸來,每家住一個院子。有的院子內種些菜,有的院子種果樹,相鄰相近。我們忍不住贊嘆這是世外桃源。老漢說:清明前后,這里漫山遍野的桃花真叫個好看。 見我們對這里的山充滿好奇,他們指引著路說:“去玩吧,一會兒回來吃飯,家常飯抿圪斗。”我要交錢,他們卻連連擺手,嗔怪道:“出門在外,吃口家常飯,交錢就不做了?!蔽覀兲嵘峡穑仙酵嫠m槑觳?,一路上,大家熱熱鬧鬧,玩得忘乎所以。大姨穿過田間來喚我們回家,一碗剛做好的抿圪斗,澆上臊子,拌上脆生生的酸菜和小蔥,那滋味和著這份親切,讓我們心生暖意。大家埋頭大吃,暢快淋漓。 老兩口坦誠相待,勝似親人。這是胸懷寬廣,更是質樸包容。善良和包容在亂石村的土地上生根發(fā)芽,讓我們迷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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